第65章-《八卦台前幕后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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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人家这可是长身体,肌肉骨骼什么不耗能量?”冼淼淼捏着小十月胖乎乎的小手上的小窝窝,又对他说,“对不对啊,十月?”

    小十月就光听了个长身体,当即很熟练的摸摸鼓鼓囊囊的小肚皮,“对!”

    “淼淼快过来坐,”老爷子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,又叫阿姨拿水果和点心,“今晚家里做了红豆饼,酥皮揉的很好,我正想着打电话让人给你送些过去,可巧你自己就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鼻子尖嘛!”冼淼淼笑嘻嘻的过去挽着他的胳膊,又往他脸上用力亲了口,“还是外公疼我。”

    这两年她虽然一直跟尚清寒关系亲昵,但也从没做过如此举动,当即就把包括老爷子在内的在场人员震住了。

    尚云清呵呵一笑,还在原来的位置坐下,然后明知故问,“淼淼可有日子没来了,十月时常问起你,哎对了,怎么没见小任?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,老爷子就先哼了声,“好好地,提那个外人干嘛?”

    尚云清也不害怕,笑嘻嘻的问冼淼淼,“淼淼决定跟他分手了?”

    这人是出了名的天不怕地不怕,但凡打定主意想做点什么,就一定会做到底,多年来老爷子的拐棍儿都没能让他收敛一星半点,冼淼淼从他开口的瞬间就知道今天没跑儿。

    “没有,”冼淼淼拿了个空茶杯摆弄,又跟送上水果拼盘和红豆酥皮的阿姨道谢,“只是我觉得之前我们相互了解的还是太少,所以提出双方都各自冷静一段时间,过几天再正式谈一下。”

    “哦?”尚云清似乎是有点意外的样子,又问,“他不是跟某个小姑娘,嗯?”

    “那个倒没有,外面乱写的,他倒不是三心二意那种人。”

    冼淼淼摆摆手,拿起个红豆酥咬了一口,果然鲜美酥软、满口香甜,红豆馅儿也都细细挑出皮,用粗纱布反复滤过,绵密如沙,口感极其细腻,比外面卖的强多了。

    “呦,这个真不错。”她赞不绝口。

    “那还冷战?”尚云清罕见的对别人的情感问题感兴趣,身体微微前倾,摆出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嗨,我就是突然意识到,我们两个虽然在一起了,但其实本质上还是各自独立的两个整体,平时也许显不大出来,可一旦遇到事儿就尴尬了,因为我们都还没扭过弯儿来,都只是本能的按照自己的旧习惯做,完全不会,至少当时不会考虑对方知道了会怎么样。”

    虽然她是回答尚云清的问题,但实际上老爷子也在竖着耳朵听,手中的盖碗渐渐倾斜都没注意到,还是小十月眨巴着眼睛伸手扶了下,老爷子才如梦方醒。

    “嗯,谈谈也好,”尚云清点头表示同意,又说,“你们俩的性格都挺强,甚至可以说某种程度上有些像,单纯从这个角度来说,比较容易形成共鸣和达成一致,算是好事;可要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的话,一旦遇到矛盾,又不太容易相互妥协、体谅,这就又算不得什么好事了。”

    冼淼淼耸耸肩,不置可否。

    真是术业有专攻,尚先生完全不负情场浪子的“美誉”,分析其这种事情来就是比一般人靠谱,简单又直接。

    任栖桐就不用说了,本来话就少,冼淼淼别看着外表挺开朗,但也习惯万事藏在心里,轻易不找别人诉苦。

    就像尚云清说的,这本是优点,可两个同时具备这样优点的人凑在一起,某些时候可能就不是那么美了。

    你好强,不说;我独立,也不说……

    谁也不愿意让谁看到自己的脆弱面,长此以往下去,还谈什么坦诚相待?

    老爷子挺不高兴的表态,“我虽然不是皇帝,可我的孙女也不愁嫁,没有反去迁就别人的道理!”

    尚清寒活了大半辈子,在事业上精明,可对宠爱的小辈,确实有点没原则。

    冼淼淼心不在焉的把一个红豆饼吃完,低头喝水时发现小十月正眼巴巴的瞅着自己,忍不住笑了,“想吃?”

    小十月猛点头,又看看尚云清,捏着手指道,“爸爸不同意。”

    冼淼淼迅速抬头,满脸控诉的看着尚云清,“小孩子吃个饼怎么了,你凭什么不让吃啊!又不是金子做的!”

    太令人发指了,这不是虐待幼童么!

    尚云清一噎,无语道,“喂喂,报仇也不是这么报的,再说了,你跟小任的事儿也不光我一个人知道,老爷子天天在家念叨,就是觉得小辈的事儿自己不好插手罢了,我这才义不容辞了一把。嘿,这会儿我反倒成罪人了,这是来自亲人的温暖关怀,懂?”

    “咳咳!”被拆穿的尚清寒赶紧干咳两声,又故意不看他们,没事儿人似的对小十月道,“十月听话啊,你还小,这个吃多了不消化,一天最多吃一个。”

    他今天晚上已经把唯一的一个名额用完了,这会儿又快到睡觉时间,万一积食就麻烦了,所以尚清寒爷俩都不让。

    老爷子一口气说了这么多,小十月其实没听懂多少,但不给吃的意思还是get到了,低头再看自己小短腿儿的时候就挺郁闷: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到能被允许一口气吃两个饼的年纪啊?

    当晚,冼淼淼就留在老宅没回去,可晚上也没睡着。

    在床上翻了十几个身,又数了上千只羊之后,她终于放弃,在睡袍外面批了大衣出来。

    经过尚清寒卧室的时候,冼淼淼隐约看到有灯光从门缝下透出来,她略一犹豫,轻轻敲门,“外公,你睡了吗?”

    过了几秒钟,里面才传来“进来吧”的声音。

    尚清寒的卧室不算太大,老太太去了之后首饰也都存到银行的保险柜里,而光是老爷子的几只手表、几条领带实在占不了多大地方。为了防止浪费,也省的触景生情,他便叫人把衣帽间的一部分改建成小书房,如果不爱动弹不想去书房的话,睡前就会在这里读读书什么的。

    冼淼淼推门进去的时候,他正坐在那儿低头看着什么,等冼淼淼走近了才发现是那本经常被翻看的旧相册。

    “外公?”

    尚清寒也不抬头,只是不断抚摸着照片上笑容灿烂的尚云璐,幽幽叹息,“她拍这张照片的时候,跟你一个年纪。”

    冼淼淼扶着他的肩膀一起看,细细端详一会儿才道,“我妈真好看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当然,”尚清寒一脸骄傲的点头,又回头端详冼淼淼,眼中充满追忆,“你像你妈妈,也好看。”

    冼淼淼像个小姑娘似的趴在他背上,沉默许久才小声道,“外公,我有点怕。”

    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认真的谈恋爱,难免患得患失。

    “万一我们谈不拢,或者他要说的并不是我所希望的那些,我该怎么办?”

    自己跟任栖桐不管是成长环境、家庭氛围还是接受的教育都截然不同,各自的经历更几乎没有一点相似之处……

    诚然,他们有不少共同之处,可分歧同样存在;如果能通过后面的谈话相互理解还好,可如果不能呢?

    尚清寒拍拍她的手,叹口气,“淼淼,你要知道,人的一生很长,不如意者十之**。”

    冼淼淼抱着他的胳膊紧了紧,没说话。

    “关键是,”尚清寒拍拍她的头,“看你有没有承担不如意的勇气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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